骑士之吻轻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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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佣】Jack

《巴黎圣母院 序言 》改
 其实和巴黎圣母院没多大关系,只是看了序言, 突然脑洞爆发。






在白教堂的一个幽暗角落里,发现墙上有一行用手刻下的字母:

            Jack

是一个男性的名字。 这几个字经历过岁月沧桑, 被磨得有些发黑 ,并深深地陷入石头。 这几个字写得并不是特别漂亮, 歪歪斜斜的 ,但看得出主人很想把它写好。

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悲的灵魂, 非要在这古老的教堂的前额留下这样一个罪恶的名字,或者说是悲惨的印记, 否则就不甘离世。

镌刻在白教堂的那个神秘的名字, 如同在叙述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至于这个故事, 只是一个佣兵和一个绅士的故事罢了。




(1)

“请让我做您的助手。”

带着面具的男子转过身来 ,锋利的钢爪上的血还未凝固, 顺着轮廓滴落在脚边开膛破肚的妓女脸上,还是温热的。

佣兵以为他没听清, 又重复了一遍, 很有诚意的把一把沾上了血迹的玫瑰手杖递给了他 。戴面具的男子没有接过那把玫瑰手杖, 只是盯着那个说是要当他助手的小家伙。

“因为我没有钱, 所以是抢的。他不给,我就把他杀了。 有点脏 ,但是洗洗还是可以用的。”佣兵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解释道,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是他先动的手 ,虽然我是因为不爽才去抢他的手杖。”

“不过为什么是玫瑰手杖?”半身伫立于黑暗中的男子突然发话了, 他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个小先生,至少他认为眼前的这位小先生与自己是同类, 他嗅到了血的气味。

“因为玫瑰表示诚意。”佣兵不知道自己的什么话语惹得开膛手轻笑一声 ,在他的记忆里 ,那些刺杀对象都是用玫瑰向对方示好, 他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 他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我认为您可能会需要一把手杖。”

“Jack.”开膛手向佣兵走去,银色的面具被一月暗淡无光罩着,泛着诡异的光,绅士接过手杖 ,他弯下腰,微微侧身,作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请问怎么称呼呢 ,小先生?”

“奈布·萨贝达。”




(2)

妓女未发出的惨叫声被扼杀在白教堂中,粘稠的血从脖子滑落的大理石铺着的地板。杰克松开手,任由妓女残破不堪的躯体砸落,混合着血液与大理石相撞的那一刻发出沉闷的声响 ,回荡在教堂中,代替了尸体的哀鸣。

“去把她身体中完整的器官挖出来。”杰克专注的清理着手上的血迹 ,他没有带着一身血腥味乱跑的癖好。

奈布的手脚很麻利, 像是常年累月都在干这种事 ,他很快的就按杰克的要求做好了。奈布的效率,让杰克有些惊讶, 但只是惊讶而已。毕竟就算只是个小鬼,佣兵还是佣兵,快速又高效的完成雇主的任务是他们的本行。

杰克把手轻轻地放在奈布的头上 ,他用了他不常用的完整的右手, 以免小佣兵被钢爪划伤,手触及奈布的头部, 奈布疑惑的抬起头 ,他不懂为什么杰克要怎么做。

“这是奖励。”杰克对奈布这么说。

奈布点点头 ,默默记下了。




(3)

杰克发现奈布每次都会注意被刺杀的妓女从身上落下 ,或者是被他翻出来的写着名字的手帕。

“这是手帕。”杰克对奈布解释道。说实在的 ,杰克对这个佣兵还真是不了解 ,只是知道他与众不同。

“我知道。”奈布指了指手帕的右下角,抬头看看杰克,“我只是想知道这里写了什么, 我不识字。”

杰克把右手放在奈布头上 ,他轻笑:“这是她们的名字。”奈布的头发松松软软的 ,很舒服 ,杰克没敢用力,他太久没有用过这只手了 ,怕有些控制不好力度。

奈布知道,这是奖励。

“我没做什么值得奖励的事。”奈布看着杰克的眼睛。

“我没说要奖励你,这是给我自己的。”奈布隔着面具看不到杰克的表情, 但面具却掩不住他嘴角的笑意。“把手给我。”

奈布听话的伸出手 ,他不知道杰克要干什么 ,但是他全身心的信任他。这很奇怪 ,不合常理。不是一个佣兵应该有的东西, 但他却无法抑制地感到喜悦。

他或许是病了。

但他就这么病了也不错。

杰克修长的手指在奈布的手上写着什么,白皙的手指在月光下尽显苍白, 瘦的几乎可以看见骨头,奈布很喜欢这手,很喜欢他的杰克先生,没有为什么。

“Jack.我的名字。”杰克温柔的摸了摸奈布的头。

“Jack.”奈布小声的念了一遍 开膛手的名字,慢慢地在手掌心中比画着,沿着杰克先生描绘过的轮廓,他感到了 从未有过的充实。

小佣兵抬头,对开膛手说:“Jack.”



(4)

奈布·萨贝达本是少言的 ,但自从做了杰克的助手,竟变得多话了, 这不正常, 但他并不反感。

“杰克先生 ,今天我们要在这里动手吗?”奈布警觉起来,却被杰克手掌传来的温度给弄蒙了。

“小傻瓜, 今天放假一天。”

“但是先生,之前都……”没等奈布说完,杰克将食指靠在唇上,示意他别说话。便拉着奈布向路边卖糖的小姑娘买了颗糖。

杰克把糖给了小佣兵。

“这是礼物。”

杰克愣了一下,见奈布转过身,神神秘秘的在手上写着什么。




(5)

杰克发现这个小先生有一个习惯,这是他每个晚上都会做的事,也不知在手上比划着什么。



(6)

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开膛手的出现已过去了半年。至于这个小佣兵,杰克低头看了一眼与自己并排走着的小先生,就先留着吧。 也不是没有利用的价值。

奈布看着街对面,一位父亲将女孩抱起,放在肩头。只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他知道那很温暖,因为那是他所没有的。

杰克注意到奈布的步子放慢了些,随他的视线 望去,又收回,他看了一眼奈布送的玫瑰手杖,却不经意的勾起了嘴角。

杰克横抱起奈布。奈布双脚离地在空中愣了片刻,没反应过来 是怎么回事。在看到是杰克把他抱起来后 ,开始剧烈挣扎。杰克没有用力,但也不至于让奈布轻易的摔下来。

“偶尔任性一次也没关系。”杰克抱紧了奈布,“不过我可不是你的父亲。”

“我知道,”萨贝达小声地嘀咕了一声,他往里面缩了缩,蹭了蹭杰克温暖的胸膛,他的耳根有一些泛红。

“怎么了?”杰克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不想下来了。”奈布干脆把整个脸都埋进杰克怀中,脸烧的更厉害了,“不许笑。”

杰克哼着奇怪的小调走在伦敦东部的街道上。

偶尔这样也不错。

两个人这么想道。




(7)

奈布受了重伤。

伦敦新来的警察介入了行动,他们很聪明,用了那种最直接且风险最大的方法。银色的子弹险些穿过心脏,若非是佣兵体质做出的本能反应,他怕是已经是地上的一具尸体了,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大区别 就是了。

杰克半身于黑暗之中,正如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一般,奈布看不见杰克的表情,但他已经猜到了大半, 他没有什么过分的感情波动,这没什么,自己对那些同伴也是这么做的。只是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失落罢了。

他不是圣人,只是习惯地追求自我满足罢了。

这是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是那些人不懂的事,他们在黑暗中互舔伤口。

“放弃我。”

杰克愣了一下 ,转过头看向奈布,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但佣兵只是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杰克知道萨贝达是与众不同的,毕竟没有人会大半夜的送一个杀人狂一把玫瑰手杖表示诚意让他允许自己做他的助手,但他却没有想到佣兵能做到这个地步。

“我可以断后。”佣兵认为杰克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便一个字一个字坚定的说道。萨贝达拿起了他的短刀,他转头看向杰克,他的眼神杰克看不懂。就像之前杰克要告诉小佣兵佣兵他的名字怎么写却被拒绝一样。

莫名其妙却又无从下手。

短刀对手枪明显占下风,更何况是受了重伤的人。就算他是佣兵 也一样,再退一万步来讲,他也只是一个会向自己撒娇的小鬼罢了。

耳畔传来枪声,佣兵早已溃不成军。

但杰克逃跑的步伐却放慢了。

算了 ,反正也只是个消遣品罢了,也不是一定要留着。但开膛手却鬼迷心窍地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见佣兵,瞳孔猛地缩小,疯了的冲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杰克为奈布挡下了一枪,他的思绪很乱,为佣兵挡下的那致命的一枪夺走了他 剩下的所有力气。

锋利的钢爪环住奈布的背,却不敢与他相拥,杰克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装上这样一只利爪了,连抱住眼前小小的人都不被允许。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他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个可怜的小先生了。明明都伤成这样,必死无疑了。

最开始在白教堂答应让他成为自己的助手,单纯只是因为一时兴起,玩腻了,杀掉便是。后来发现他很粘着自己,偶尔还会撒撒娇,很听话,像个人偶一样,便想让他多留一会儿。一留却留到了现在。

明明刚才已经打算放弃他,抛下这个人偶,为什么又要跑去救他? 

杰克想不出答案。

只是隐隐听见有人叫唤他的声音,哦, 是那个小笨蛋。

不知道在自己手心一直写着什么,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他终于知道奈布之前瞒着自己一遍一遍究竟是在写些什么——是自己的名字。

“Jack.”

开膛手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杰克知道,那是他的小先生。




(8)

玫瑰手杖被折成了两段。

奈布大吼一声,他的脑子轰的一下全乱了。他不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他有一件一定要完成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连滚带爬的跑到白教堂的,猩红的血在大理石上擦过一道血迹,就同那些可悲的妓女一般。他用十指抠着地板前进,十根指头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样了,他沙哑的嘶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在他还有家人的时候,父亲是个酒鬼,每次都醉醺醺的回家,酒喝完了就打骂母亲,在妹妹七岁那年把她卖给一个男人,连同母亲一起。所以自己把他杀了,为了活下去。他去当了佣兵。

在他还是佣兵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每天要做的事 便是按照雇主的要求去杀人,就算自己完成了雇主的任务,也免不了那一顿不屑与白眼。哦 ,因为自己只是个佣兵,活该。

他在被人丢在地上的报纸上看到了开膛手,那是一名杀人狂,手法残忍。或许自己跟他还可以谈得来,或者就这么被他杀了 也不错。他夺走了之前对他打骂的那个雇主的玫瑰手杖,沾上了血迹的玫瑰手杖有许些脏了,他用衣服去擦,却把血弄糊了,反倒越擦越脏。

算了, 反正开膛手也不一定会接受自己。

他意料之外的成为了开膛手的助手,虽然杰克先生伤害那些妓女的手法残忍,对自己却是十分的温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绅士。明明是那样的令人闻风丧胆,却又给了这样的自己 从任何人身上都无法得到的温暖。

杰克先生告诉了自己他的名字,给了自己“奖励”,给了自己“礼物”,给了自己任性的理由,还有很多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佣兵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走入光明之中,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在黑暗中还能感受到这样的温暖。

奈布匍匐着,他的眼睛半眯着,已经快要睁不开了,嘶吼的声音 渐渐变小,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奈布·萨贝达是一个佣兵,但他很怕疼。现在却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就连神经都有些麻痹掉了。

奈布爬到了白教堂的一个阴暗角落,那是初次见面时杰克所站着的地方,妓女的血滴在了白教堂的这块大理石上,奈布的眼前是一面墙。

他不识字,也不会写字。

佣兵用尽全身力气在墙上写下他的信仰。

“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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